公元884年,黄巢攻入长安之时,唐廷留下了大量宫女,为了一条活路,这些宫女大多委身于黄巢,很多人成了黄巢姬妾。四年后,黄巢败亡,首级被送到唐僖宗面前,当然,那些黄巢的姬妾也被视为叛党。十几名衣衫褴褛的女子,被粗紧紧缚在木桩上。她们曾是长安宫苑里衣袂飘飘的宫女,是朱门绣户里的闺秀,如今却顶着“黄巢姬妾”、“叛党余孽”的污名,被推上刑场。她们并非生来就是“贼妾”。数年前,当冲天大将军黄巢的起义军席卷中原,最终于公元880年攻破长安时,唐僖宗早已仓皇西逃。帝都与满城百姓、连同宫苑深处数千名如花似玉的宫女,被他一并遗弃。长安沦陷,宫门洞开。这些弱女子,瞬间沦为待宰羔羊。她们中的许多人,出身官宦之家,父兄或为朝臣,或为勋贵,自幼耳濡目染的是忠君报国、贞洁烈女的训诫。然而,当叛军的刀锋架在颈上,当生存成为唯一的本能,她们别无选择。有人被乱兵掳掠,有人为求活命被迫委身,有人则因姿色出众被黄巢或其部将纳为姬妾。在血与火的炼狱中,所谓的“贞洁”与“气节”,在生存的残酷现实面前,脆弱得不堪一击。她们何尝不想以死明志?三尺白绫或一杯鸩酒,或许能换来史书上一笔“刚烈”的虚名。但求生的本能,蝼蚁尚且贪生,何况是人?四年后,黄巢败亡。他的首级被盛入木匣,作为战利品快马加鞭送往成都行在。一同被押解西行的,还有这群曾被迫依附于他的女子。她们被当作“战利品”和“罪证”,用以装点唐僖宗那早已千疮百孔的“胜利”与“威严”。从长安到成都,千里迢迢,一路风霜。她们饱受押解士兵的呵斥与沿途百姓的唾弃,身心俱疲,尊严尽失。抵达成都时,她们已非昔日容颜,只剩下满身风尘与绝望。唐僖宗将这群手无寸铁、身份尴尬的女子,当做最“合适”的标靶。当皇帝那充满道德优越感的斥责落下时,排在最前的那位宫女,心中积压的屈辱、恐惧与不公,终于冲破了一切桎梏!她用尽全身力气,将那个所有人心知肚明却无人敢言的真相,血淋淋地撕开,掷向高高在上的帝王:“百万雄师守不住祖宗基业的是谁?丢下社稷仓皇逃窜的是谁?坐视江山破碎、黎民涂炭的又是谁?”这声声诘问,精准地刺穿了帝王虚伪的遮羞布,也刺中了在场所有达官显贵内心最隐秘的羞耻。唐僖宗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噎得哑口无言。他无法辩驳,更无法容忍一个“罪妇”的挑战。最终,只留下一道冰冷的旨意,杀!行刑前夜,一些胆大的百姓悄悄将酒送到刑场边,低声劝慰:“喝了吧,醉了就不疼了。”他们知道,这是底层人唯一能给予的、微不足道的怜悯。行刑当日,大多数女子在巨大的恐惧与绝望中,选择了饮下那碗能暂时麻痹神经的苦酒。唯有那位曾直面帝王的女子,面对递到唇边的酒碗,平静地摇了摇头。她拒绝了这最后的麻醉。当刽子手高举的屠刀在寒光中落下时,她没有闭眼,没有尖叫,甚至没有一丝颤抖。那双曾令帝王语塞的眼睛,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依旧睁得很大,仿佛看个分明!她的死,没有换来任何改变,却如同一道无声的惊雷,在无数目睹者的心中炸响。唐僖宗用这十几颗无辜女子的头颅,试图洗刷自己的耻辱,重树摇摇欲坠的权威。百官们上表称颂“陛下英明,肃清余孽,正本清源”。然而,成都的街巷间,愤怒与不平在暗流涌动。真正的罪魁祸首,是那无能守土的朝廷,是那临阵脱逃的天子,是那些拥兵自重、心怀鬼胎的藩镇节帅!这些女子,不过是乱世中身不由己的替罪羔羊。主要信源:(上游新闻——唐僖宗嫌黄巢太丑取消他的状元身份,黄巢直接打进长安自己当皇帝...)